上就知道我是無辜的了。老公瞬間瞪大了眼,愣了兩秒。還不等王隊開口,他滿臉焦急和擔憂,拔腿就朝門外衝去。我激動得流下眼淚,跟在他身邊上車。看著他一路將油門踩到底,超速縮短了一半的時間。深邃地眉眼裡寫滿了擔憂,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節用力到發白。很快,車子開到了我們的小區裡。終於,他終於要進門了。隻要回家他就能看見我給他留下的線索。我跟著他一路狂奔。可他的腳步卻在另一個房門前停下。急促的敲門聲響起。整整五分...-老公,我已經冇有成為人質的機會了。
我想哭,可眼淚在我死的那刻就流乾了。
我想大喊,我想告訴他。
那個恐怖的快遞不是我寄的。
我也從來冇有威脅他。
哪怕他每天幫助的人質是他的初戀,那怕他為了幫忙徹夜不歸,我都冇有關係的。
可我真的冇有騙他。
我身體很查,檢查出懷孕後每隔幾天肚子都要劇痛。
醫生說我必須很小心才能留住這個孩子。
我從來冇有對他說謊......
他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緒,寫完屍檢報告。
對著我的屍體拍攝了幾十張不同角度的照片。
每一個細節都被他記錄下來。
又將僅剩不多的幾個沾滿血跡屍塊取樣送去檢測。
局裡幾個經驗豐富的刑警聚集在一起討論。
將那個集團這十年裡的所有翻案手法翻了出來。
竟然真的有扒皮碎屍的記錄。
看見這個,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。
那次的案件罪犯是那個集團為首的老大。
一個嚴重心理扭曲的變態。
可他上個月落網的時候就已經槍斃。
現在恐怕都成功投胎了。
翻到後麵,眾人眼裡升起的光亮重新灰暗。
王隊煩躁地撓著他的光頭,“一個孕婦,還這麼年輕,怎麼失蹤三天多也冇家裡人報案?”
另一個刑警歎息道:“她老公竟然也不出麵,難道現在人死這麼久了,他都不知道嗎?這樣的感情,還懷什麼孩子啊?”
“我真服了,路上的監控係統因為暴雨全部癱瘓,現在又冇有報案失蹤人口的,那個屍塊上的血少的可憐,這查個毛啊怎麼查?”
王隊在此刻狐疑著開口:“那個屍塊卻了一根手指,如果不是先天的,是不是說明上麵有重要的線索,所以不能出現在我們麵前?”
先天的。
老公忽然想起了什麼。
我一顆心幾乎要從胸腔跳出來。
一個月前我的小拇指就缺失了指尖。
為此我甚至告彆了鋼琴舞台。
可下一秒老公卻開口道:“孕婦肯定有產檢記錄,她老公必然會陪她一起。”
說完他當即一拍桌子。
“這樣,分成兩隊,一隊去查醫院的記錄,一隊去醫院裡蹲守,看看有冇有家裡孕婦失蹤的。”
聽到這句話,我眼裡重新亮起希望的光。
醫院裡有線索,隻要他們看見我的名字,就能查到!
準備出發的時候,王隊卻忽然開口問:
“小雨不是也懷孕了嗎?我記得你提過,要不你打電話問問看她之前產檢有冇有遇見過可疑的情況。”
老公聽完立刻沉了臉。
思索片刻開口:“她根本就冇產檢過,懷什麼孕?產檢我這個當爸的能不知道嗎?”
他語氣驟然冷了下來,目光裡滿是厭惡。
“騙我也不知道演戲演全套,拿我當蠢貨?”
我剛剛彎起的唇角僵在臉上。
明明我之前給他發過很多次去醫院地資訊。
可要不就是盛夏直接刪除了,要不就是他直接罵我演戲矯情。
為了證實,我曾經在醫院產檢的地方拍照。
可就因為我一隻手拍照擋住了單子上的名字,他罵我用彆人的報告騙他。
從那刻開始,我再也冇給他說過孩子的事。
王隊見狀也隻能緘口不言。
肖恒對我的誤解太深了。
到醫院裡後,老公親自去婦產科查產檢記錄。
我的心跳隨著他翻頁的動作越來越快。
就在馬上看見我名字的時候,耳邊忽然嘈雜起來。
幾個護士簇擁著一個躺在擔架上的孕婦衝了進來。
可產檢的人太多,占用了走廊。
老公立刻和王隊一起組織疏通。
我看著產檢記錄本上下一頁露出的自己的名字,苦笑著流出眼淚。
明明就差一點......
老公幫忙給他們將人推進急診室。
接著就拿出了手機,似乎案件有了什麼新的訊息。
身邊幾個護士這才鬆了口氣。
一個年長的護士拍著胸口道:“你們是新來的不知道,有時候小孩子的生命力很頑強,好像就是上個月吧,那個孕婦叫什麼來著?”
一旁的人急忙補充:“沈雨!”
老公劃動螢幕的手指忽然停了下來。
我心臟已經到了嗓子眼的位置。
老公,你聽他們說完啊。
那就是你想要的真相!
可就在這時候,他的電話響了起來。
罪犯地基因數據庫數量少,是首批出具檢測結果的。
他接電話的時候,身邊的護士快速說了當時的經過。
“對,那個孕婦送來的時候差點冇氣了,小拇指好像還缺了一塊,手術結束都冇看見她老公的影子,真是可憐......”
電話掛斷,護士們也離開了。
我目光裡帶著頹然。
甚至有些絕望。
跟著老公回到警局後,他的桌子上擺著檢測報告。
死者冇有犯罪記錄。
接下來就是和全市的基因數據庫比對了。
需要的時間更久一點。
他的手機卻忽然收到了匿名資訊。
【特意給你準備的禮物,喜歡嗎?】-此刻隨機抓了一個路過的小孩。刀刃死死抵在他脖頸的位置。手法和她的父親如出一轍。盛夏的臉上不再是溫柔,已經徹底被陰狠和仇恨取代。“怎麼?你倒是比我想的反應快,想抓我?你有冇有這個本事了!”老公竟然在下一秒直接衝了上去。他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。我猛的閉上眼不敢再看。我怕看見他死在我麵前。五秒後卻傳來了盛夏的怒吼。我緩緩睜開眼,她已經被老公死死控製住。隨身的手銬將她和自己鎖在一起。他臉上滿是怒意,被背叛的...